梁澍摸摸鼻子说:“下个星期过春节,有的是机会天天听他们唠叨,现在就算了吧。这两天我哥在家,他们有我哥陪着。”
黄清若涮着青菜问:“你哥比你能扛得住唠叨?”梁澍涮着羊肉:“不,他们不会唠叨我哥。”
黄清若不免困惑:“为什么?”
照理来讲,梁衡的压力怎么着都该比梁澍的大。
梁澍面露一瞬的迟疑。
黄清若很有眼色地说:“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我。”
“你别光吃菜。我这里肉很多,不怕被你吃穷。”梁澍夹了羊肉到她碗里,“告诉你也没什么。虽然涉及我哥的隐私,但我哥很看得开,他无所谓的。”
“就是我哥他,无精症,没办法生育。早几年家里不是没安排他相亲过,我们家也没隐瞒我哥的这个问题,大多数相亲对象还是希望家里有孩子的,所以一般都相不成功。”
“我哥抱着不去祸害人家女孩子的心理,对结婚这事几乎不抱期待了。现在倒越来越多女孩子想丁克了。或许我哥之后会遇到个相互喜欢的。”
黄清若听完,听明白了一件事:“所以你真正的压力不是结婚,而是传宗接代。”
梁澍的脸上呈现个大大的“囧”字:“我也是这么跟我父母抗议的,抗议说我不是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他们非狡辩没有这个意思。”
“说起来,我哥验出那个药是做什么用的之后,问过我,是不是想在外面搞个孩子出来,给父母一个交代,父母就不会管我结不结婚了。”梁澍当作玩笑讲,“我就觉得,我哥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黄清若:“……”
梁澍哈哈两声:“冷到你了是不是?”
黄清若说:“你如果真想这样,找到一个愿意给你生孩子但什么也不要的女人,很难。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梁澍直接被她的话呛到,咳了半天,尤其看到黄清若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开玩笑,他咳得更厉害了。
黄清若默默地继续吃火锅。
梁澍终于停下来不咳的时候,感叹:“姑奶奶,你语不惊人死不休。把我呛成这样,你倒是事不关己地越吃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