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运

黄粱 根号桑 1373 字 1个月前

“都说我蠢了,我又怎么能分辨,哪些是不该干的蠢事,哪些不是蠢事?”黄清若慢慢地走近他,“请六哥指教。”

梁京白没听见她的问题似的,反问:“你很缺钱?”

这不是废话?他是觉得,她住在半山别墅里,衣食无忧吗?黄清若驻足在他半步之外的位置。

她也当作听见他的问题,自顾自探究:“被你用一个烟盒困在这里,是蠢事吗?任由你在我身上要针灸就针灸、要拔火罐就拔火罐,是蠢事吗?你要我伺候你我就伺候你,是蠢事吗?我现在这样跟你讲话,是蠢事吗?”

梁京白同样并不受她的影响,继续说他的:“缺钱的话,与其在外面接私活,不如在我面前多脱几次。”

“原来讨不到烟盒,能讨到钱?”黄清若面露恍然,声音带着清霜的质地,“六哥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寡廉鲜耻地问:“知道接私活开给我的价是多少?六哥你又能给我多少?太低了,我可看不上六哥给的活儿。”

梁京白垂眸睨着她,隔了好几秒,吐出一个字她听腻了的字眼:“脱。”

最后的一次针灸,最疼。

他收针之后,黄清若拉高肩膀的衣服:“这个疗程到此为止。希望六哥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梁京白收拾着针灸包,冷不防丢出话:“回霖江博物院工作。”

黄清若莫名其妙:“六哥管的事,是不是多了点?”

梁京白目光冷寂:“你以为你不回去,就能不回去?”

说实话黄清若的确卡了一瞬,然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嘴硬地反驳道:“怎么就不能?”

不试试,怎么就断定不能?——所以她上午在医院里,才和梁禹摊牌。

梁京白讥诮:“你和你妈贪图虚荣攀上梁家这个高枝,趟了梁家这滩浑水,还妄想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第二天,梁京白的话便得到应验。

黄清若一早接到三叔公的电话,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