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锐确实只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边关历练回来的,满心只知军中事务和边防,提起婚娶之事,也只是活跃气氛罢了。
两个人开着玩笑,朱钰又道:“说起婚事....我记得你离京前往延州的时候,平远候卫家的千金可是对你依依不舍,骑着马跟着你跑出了十几里地呢,你如今既回来了,可要与她将婚事定下来?”
谁料话音未落,朱锐就已紧紧皱起眉头来,如临大敌般道:“别,别,可别提起她——一提起她我就头疼!”
朱钰哭笑不得,拍一拍朱锐的肩膀,笑道:“怎么?你不中意她么?平远候卫家,也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那姑娘配你倒也不错。”
“我就不喜欢她那样泼辣的性子,可烦人了,”朱锐仍是皱着眉头,摇头不停,满是嫌弃的语气,“我要娶,也娶个像四皇嫂那样温柔娴静的性子的女子...”他端起酒杯来敬朱钰,“四皇兄大婚,我不在京中,未能恭贺四皇兄大婚之喜,今日就借花献佛,借四皇兄的酒,来贺四皇兄,祝四皇兄和四皇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朱钰闻言,简直啼笑皆非。
那小女子?温柔娴静?....这就不说了,算是她失忆,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因此也就性格大改,至于百年好合和早生贵子么...脾气那么娇,别别扭扭的,拉个手儿都不肯呢,说什么早生贵子?
朱钰只笑而不言,朱锐又道:“不过四皇嫂到底姓顾,四皇兄娶了四皇嫂,与母后之间....关系可有所缓和?”
朱钰摇了摇头,并不想提起顾皇后,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死结,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了。”
他既如此说,朱锐也不好再问,两人又闲叙了几句。
朱钰就问道:“父皇急诏你回京,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