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忌记得,正是那日之后,不多久,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然后,他就离开了京城,带着满腹不能与人言说的伤愁,一路北上,去了关外。
关外天高云阔,纵马于草原之上疾驰,风吹过耳边呼呼作响,纵马跑上半日,还不到天边,草原似乎没有尽头。夜晚围着篝火喝酒,喝得醉了,躺在草地上望着漫天星辰,闭眼,再睁眼,那一个人的影子,却始终都在眼前浮现。
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多年陪伴,所有的一切,原来早已刻在心头。
无论他逃到何处,都是无用。
......
古叔离进来书房的时候,朱钰和唐越儿已经坐在书房里了,无忌也在一旁,安静的站在窗下,目光投向窗外,一脸淡然清冷的模样。
见了古叔离进来,朱钰忙道:“先生可有医治烫伤的药么?”
古叔离不禁奇怪,道:“王爷哪里被烫伤了吗?”
朱钰摇头,目光悄然投向唐越儿。
古叔离立刻明白了,转身出了书房,去自己屋里取了些医治烫伤的清凉药粉来,交给了朱钰。
唐越儿张了嘴儿,朱钰亲自为她上药,在舌尖上被烫红的地方撒了一点药粉。
那药粉清凉凉的,撒在烫伤的地方很是舒服,原本的灼疼感全都消失了。
墨云斟上茶来,朱钰和古叔离开始商议朝政之事。
先就是董玉山的子侄所犯之罪,已经牵连到了董玉山,都察院的佥都御史田之泾带着两个监察御史上的弹劾折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朱钰心中隐有忧虑,叹了一声,道:“董玉山子侄所犯罪名已由锦衣卫查探核实,董玉山的兵部尚书之位只怕不保,他这位置许多人都盯着,还需早些商议出个妥当人选出来接手兵部尚书一职,以免被旁人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