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亦笑,目光仍遥望着顾明茵离开的方向,语气颇不以为然地道:“四皇弟不是都看见了吗?为何却要装作不知,反而来问我?”
王爷蹙了蹙眉,敛了笑意,本欲拂袖而去,但是似乎又强自忍耐下了。
他的目光也望向顾明茵离开的方向。
此时正是近午时分,春光明媚,晴阳高照,远处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笔直宽阔的官道,和天边偶尔飞过的雀鸟,顾明茵乘坐的马车已经再看不见踪影了。
王爷收回目光来,看着睿王,淡淡道:“只是好奇罢了,听说嘉阳郡主顾明茵向来沉默寡言,又与三皇兄并无接触,为何方才却与三皇兄说笑交谈,似乎很是开怀的模样?”
睿王朗声而笑,笑罢,看着王爷道:“四皇弟莫不是吃醋了?”他摇了摇头,故作喟然语气,“我倒是听说嘉阳郡主痴心于四皇弟许久,却不得四皇弟所喜,频频遭到拒绝,怎么——四皇弟竟会介意嘉阳郡主与我谈笑吗?”
王爷冷笑一声,并不接话。
睿王又道:“女子是要用来疼惜的,嘉阳郡主对四皇弟你一片痴心,你却不知珍惜....连我都觉得她可怜,况且她对四皇弟你的心意,如今已经满城皆知,或者说她已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也不为过....四皇弟你说,你将她伤得是有多深?”
王爷眉心微蹙,淡然道:“三皇兄此言顽笑了,我对她既无半分情意,若是因为她对我痴心,频频向我剖白心意,我便要接受的话,那么为难的就是我自己了。”
睿王笑着点头,道:“倒也是,这满京城的世家勋贵,官宦人家,不知有多少闺阁女子痴心仰慕四皇弟你的风采呢,若是都来向你剖白心意,你也接受不过来。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你,我的桃花运怎么就没你这么旺呢?”
王爷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道:“三皇兄府中美人如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还会在乎女子的心意吗?”
“话虽如此说,谁又不希望得到旁人的真心呢?”睿王语气怅然,笑了笑,又道,“忘记告诉四皇弟了,方才我去了昭阳宫。”
王爷闻言,眸光一冷,默然片刻,才道:“三皇兄仁孝,去给母后问安吗?母后凤体可还安好?”
睿王点了点头,笑道:“母后甚安,我去昭阳宫,一来是为了问安,二来是为了求个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