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铄像是疯了一样冲到门外,抓住守在门外的侍从常禄:“红拂呢?红拂呢?!”
常禄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走了,清晨就走了,安贵坐着马车亲自来接走的……”
朱铄茫然望着屋外漫天风雪,再说不出话来。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仿佛失去了什么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可是怎么会呢?他是皇子,是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什么得不到?随便动一下手指,自有人将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除了他父皇的皇位,需要他自己去争,去抢,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更遑论失去。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唯有一片空白。
常禄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有些发懵,待回过神来,才道:“王爷,您怎么了?外头冷,您连一件外衣都没有披上,还是快进去吧……”
朱铄也感觉到了周身刺骨的冷意,他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大雪无声无息地下着,他终是没有追出去,默默转身回了卧房。
………
过得几日,京城里就乱了起来。
先是六部五寺里数名官员一齐病倒,而后城外北营驻军里也有将领告病,朝堂之上,一时混乱不堪。
皇帝在病中亦不得安生,听闻诸多混乱之后,急命定王朱钰和睿王朱铄并内阁辅臣议事,筹措对策。
是以虽非辰日,内阁里亦是忙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