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刑部署衙,赵守成亲自相迎,将定王夫妇引至堂部一旁干净屋舍暂歇,又奉上好茶来。
叙过几句闲话,朱钰便问:“两个嫌犯如何了?”
赵守成躬身答:“王爷放心,下官一直命妥当之人看守严密,未曾出纰漏。”
朱钰颌首:“那便将人提来,就在此处开审吧。”
赵守成领命,吩咐身后一个属官:“去将嫌犯提来,外头闲杂人等也清一清。”
属官却面露难色:“大人,两个嫌犯呢,提哪一个?”
“蠢才,”赵守成立刻沉下脸来低骂一声,“事有轻重缓急,你竟连这道理都不懂?那个傻小子急着审他做甚?自然是将董鹤林提来受审!”
朱钰都听见了,便对赵守成笑道:“我那三皇兄可有来为难你?”
“睿王殿下不曾来,”赵守成向左右看了看,并无外人,便又笑道,“消息封得严实,想必睿王殿下还不知道那买凶投毒的一千两银子有了着落。”
朱钰不禁轩眉而笑:“如此看来,你这刑部署衙的墙确实是补的密不透风了。”
想起前些日拔去的那几颗隐埋在刑部内的“钉子”,赵守成心里倒觉得有几分难堪,只得干笑了两声:“亡羊补牢,为时尚不算太晚矣。”
他一笑,坐在朱钰身后的唐越儿竟也跟着笑。
赵守成听得笑声便是一惊,忙肃容垂首,不敢乱看。
心里却暗想,这定王妃果真与别家女子不同,不论何地皆可随意出入,定王竟也肯时常带着她在身边,可见是心里喜欢得紧,否则断不会由着她抛头露面。
就听“定王妃”道:“你们能不能好好儿说话?动不动就打机锋,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赵守成哪敢答言,朱钰侧首瞥了唐越儿一眼,轻声道:“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