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儿咬着牙道:“你也知道我那时有伤在身,可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
她气得不行,心道,生孩子和照顾伤患能一样吗?我在书房与你同榻而眠的时候,你就跟个和尚一样清心寡欲,未越雷池半步,我自然是不怕你,可是你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生孩子,我疯了才会和你再睡到一起!
朱钰又笑了笑,伸手拨下唐越儿鬓边簪着的一朵水仙花,今日新开的,色泽盈白娇嫩,放到鼻间轻嗅,花香幽淡怡人,他却不大高兴似的蹙了眉。
“如此说来,你是不想报恩了?方才还说什么如何报恩都由我这个恩人说了算,原来都是骗人的。”朱钰将那朵水仙花又簪上唐越儿鬓边,叹了叹,语气怅然,“你自己好好儿算一算,你到底欠了我多少人情债吧。”
唐越儿张了张嘴儿,想说什么,却只得哑口无言。
朱钰摇了摇头:“太多了,算不清,是不是?”
唐越儿泄气似的撇了撇嘴。
细想想,眼前这人确实帮了她很多,虽然不至于真的算不清,不过桩桩件件人情债,她却是真的还不起。
而且这人一不缺钱,二不缺人,简直是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孩子。
自己那些人情债可不好还…唐越儿心灰意冷的想,难道自己真的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抵债了吗?
她忽然有些自暴自弃,又想这个身体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若是眼前这人一定要她还债的话,她也就只能让这个身体受一点委屈了。
好在就算是还债,这个身体也不会少块肉,也好在她是个脸皮甚厚,不大知道害羞为何物的江湖女子,于是当即便做了决定。
她把脸儿仰得高高的,迎向朱钰的脸,闭上了眼睛,撅起了嘴。
然后她就听见朱钰问:“你做什么?”
她仍闭着眼睛答:“生孩子是绝对不可以的……别的,都好说。”
“别的是什么?”
“别装傻,你懂的。”
“我不懂。”
“不,你懂。”
“好吧,但是你确定做了这个别的…之后,你不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