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滨一五一十地答:“我与郡主相见时约是戍时初刻,分开时约是戍正时分,我与她在相见时约定终身,今日由我去向皇上求赐婚旨意,再请官媒去应国公府提亲。”
果然问出了这么个结果,赵守成一阵头疼,目光复杂地看向朱钰。
朱钰领会赵守成复杂目光背后的含义,淡然道:“无妨,有什么话,你只管问便是。”
“是。”赵守成咳了一声,看着秦文滨,“敢问秦议郎,除了与荣安郡主私定终身之外,可还有其他逾礼之举动?”
秦文滨木然摇头:“我敬她爱她,与她清清白白,怎会有逾礼之举....”
赵守成继续追问:“秦议郎以上所言,可有人证?”
秦文滨忽然笑了,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赵守成这话问得荒唐,他拭泪长叹一声:“后园私会乃是避人耳目之事,我又何来人证....我又何需人证。”
赵守成便不再问了。
秉笔小吏将供词呈与赵守成复察,秦文滨全不在意自己已是眼下最有嫌疑之人,他抬头望向朱钰,嘴唇颤抖着,想问什么,却是未语泪先流。
他强自镇定片刻,才咬着牙问出了口:“王爷,郡主到底....到底是怎么死的?”
朱钰面露伤感,轻叹一声,正要开口,被赵守成颇“体贴”的打断。
定王如此霁月光风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他说出那般有辱清听的话来?赵守成心里如此想着,便赶紧抢着告诉了秦文滨。
“经过仵作查看,荣安郡主脖颈上有掐痕,应是被人扼住脖颈阻断呼吸,窒息而亡之后,再遭玷污。”
秦文滨闻言,似不敢相信,怔了足有半晌,接着迸出一声哀嚎,伏身跪倒在地,埋首痛哭。
眼看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因一情字而被伤至这般凄凉形容,朱钰心中甚不好受,忙命随在身后的侍卫总领郭起上前去扶起秦文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