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细细思量,该如何将求人的话说得既不会让定王妃觉得她唐突失礼,又圆满动听。
“定王妃”却先开了口:“不知杨夫人有什么私话要与我说?此处并无旁人,杨夫人不妨直言。”
唐越儿实在是好奇这位杨夫人,也就是那个痴恋朱钰,又喜搬弄是非的杨映彤的母亲,能有什么私话与她说的?
“定王妃快人快语,倒教命妇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杨夫人讪讪地笑着,嘴唇张阖好几下,才颇难为情地道,“不瞒定王妃,命妇所说,正是与小女映彤有关。”
唐越儿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哦?杨姑娘怎么了?”
“.....小女映彤病了,”才说了一句,杨夫人便叹起气来,眉头紧锁,“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也请了太医瞧过,每日里喝几碗苦汤药,病却仍不见起色。”
唐越儿听得一头雾水。
杨映彤病了?病就病呗,与她有何干系?难不成这杨夫人是要请她去替杨映彤瞧病?
她又不是大夫,况且她也知道,杨映彤只怕不大想见到她。
唐越儿就敷衍地笑了笑:“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杨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个太医治不好,再换一个太医就是,杨姑娘年纪轻轻,只要不是什么重症,总会治好的。”
杨夫人却突然红了眼圈,痛心疾首地道:“若只是寻常的病症,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医家有云,顽疾易治,心病难医,小女映彤——她生的正是心病呐!”
唐越儿心下暗笑,自是不信。
想那杨映彤不过一个闺阁少女,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她能有什么心病?
若真有,也只能是少女怀春,为心上人害了相思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