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见公子,便是先前听得公子作《七夕》,故想来求诗一首。”
说到和离之际,琵琶发出一声刺耳之音,似乎是那弦有些受不住柳氏的力道一般。
“笔墨纸砚。”
崔颢思量了一下,而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
外面的清倌人连忙推门而入,将笔墨纸砚送入。
“伯玉三思,这......这等闺怨诗词,易流于艳俗........”
崔国辅见崔颢提笔欲写,连忙规劝道。
“无妨,族兄可记得《诗经,氓》?
卫女诉怨,非为自伤,实刺礼崩。
吾今日所作,亦非闺怨。”
崔颢起身,用镇纸将纸张压住,而后看了看柳氏。
思量了一会之后,突然提笔。
“妾家近隔凤凰池,粉壁纱窗杨柳垂。
本期汉代金吾婿,误嫁长安游侠儿。”
“嘶,公子怎知.......若非当年曲江宴上,妾身何至于........”
看到四句诗词之后,柳氏不由一震。
当年曲江宴上,她看上的,怎么会是金吾卫呢?
只不过,不敢说罢了,却不想,她那点小心思早被崔颢看了出来。
二十岁,流连花丛,以艳诗闻名,甚至还离异了一次,这含金量,妥妥的大唐童老师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柳氏的那点心思。
什么金吾卫执戟巡游,什么朱袍映着杏花,什么卫玠再世。
柳氏看上的,怕是那身黄袍吧。
“若当年如何?
纵嫁得了金吾卫,也不过从走马章台,换成出入北衙。
伯玉此句妙在误字,误的岂止是姻缘?
唉..........”
听到柳氏的不甘,陆远从旁开口道。
在场的人可不少,就柳氏这出身,想想金吾卫就行了,若是真把她想皇帝的事情说出来。
嗯,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没说出来那没事,说出来了,那就是妄言宫闱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