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浓低下眼眸,想了想,“好,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毕竟我来这里之前也没有任何人给我说过需要我演奏的。”
主编笑了笑,“请说。”
“刚刚这位施耐德先生说我毫无音乐天赋,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如果的我琴艺能够让在场众人认为我有资格参加这次交流会的话,我希望施耐德先生能向我道歉,同时我也希望杂志方能够在官方报道这件事的时候写一下这段小插曲。”
主编点了点头,“这当然是很合理的要求,施耐德先生,你觉得呢?”
此时施耐德已经有些尴尬了,毕竟是埃蒙都夸奖过的人,万一她真的弹得一手好琴呢?
可是秦以浓和总编都把话铺垫到这里了,如果他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那不能拒绝。他的同行们可都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等着看戏。
这出戏必须要演下去。
“好,如果是我错了,我也是个有风度的人,当然愿意道歉。“施耐德说着,还不忘为自己找补一下,但是下一句他又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学音乐的,多少会有一两首自己练过无数次的保留曲目,并不能证明自己的实际水平,所以如果秦小姐没有顾虑的话,我来提议你演奏的曲目如何?”
“没问题。”秦以浓爽快地回答道。
“那就《唐璜的回忆》怎么样?”
一听到《唐璜的回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施耐德在为难秦以浓。
这首曲子可是一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难的钢琴曲,拥有极快的速度、响亮的音量、辉煌的技巧和狂放的气势,可以在场的人们在现场为之陶醉、为之疯狂,为之叹服。
正因如此,世界上也很少人愿意演奏这首超高难度的曲子。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音乐界的大拿,秦以浓在他们面前演奏肯定是比在普通人面前演奏压力大得多,但是如果她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都能弹好《唐璜的回忆》,哪怕弹得没错,表达上中规中矩,都足以让人信服。
“我也很喜欢李斯特这首曲子,那就这首好了。”
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将钢琴搬了上来,秦以浓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