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以浓落座在钢琴旁，弹起了前奏。

前面几个小节一切正常，张易枫开嗓唱歌。他的声音如预期一般非常难听，但是顾宇恒听着却发现这歌不太对。

这根本和秦以浓给她的样本完全不一样。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优美的曲调，一开始走的就是偏激的亚文化风，所以即便张易枫唱的那么难听，也还是很吸引人。

【好怪，这什么玩意儿？再听听。】

【天哪，我就没听过这样的旋律。好怪诞，好有趣。】

【艹，不会张易枫这嗓子真能给秦以浓盘活了吧。我竟然听得下去。】

【这歌词是不是在骂顾宇恒呀，哈哈哈哈。】

【想要点一首送给我的前男友哈哈哈哈。】

张易枫唱完，网上的评论顿时逆转。

这首歌不好听，但是意外地上头，骂人也能骂的特别过瘾，甚至不少人都不自觉地跟着学唱了起来。

现场的人都是请来的专业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顾宇恒交代他们的台词骂了起来。

“好难听呀！退钱！”

“什么垃圾歌，浪费我的时间。”

“秦以浓已经江郎才尽了，根本就写不出好歌！”

秦以浓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她站起来，拿上了话筒，走到了观众中间。

“退钱？可以呀，我想问一下你是花了多少钱来的这里，有证明吗？给我看看。”

喊着退钱那个人瞬间尴尬了起来，眼神闪躲的看着她。

半晌，那人才憋出了一句，“我以前买你的碟花过钱。”

“那好，你告诉我我第一张碟卖多少钱？我退给你。”

又是一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