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中，一人胡须发白，气势威严，但身形略显虚幻。

似乎并不是真人，而是从身体脱离出来已久，变得单薄的魂魄。

另一道身影，身高竟两丈有余，犹如一座山峰矗立在跟前。

她有着人人首蛇身，周身弥漫着淡淡灰雾，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更令人意外的是，那冷若冰霜的面孔，竟和唐月瑶有着七分相似。

张缘看着身影，脑海中不由想道：

“这是......灵相。”

作为凝相境，更往上的境界。

灵相不仅可以在深渊显化，更是能施展出本体，所练就的武技和功法。

相比只有一副空窍的凝相，灵相所发挥出来的实力，更为恐怖。

“没想到，唐月瑶既然也是灵相境，怪不得一个人就敢跑来这里。”

“这么说来，那道灵魂的身影就是大能残魂，看起来也挺厉害的。”

那么......夜无量呢？

张缘眼睛微微眯起，查看着四周。

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道身影

此时那六个弟子，已经不知踪影，只剩下夜无量一人正偷偷观看着战斗。

“终于发现你了。”

张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绕过正在激战的两人，带着淡然的脚步，向着对方而去。

锋锐的长剑，悄然出现在手中。

“张缘！”

夜无量也发现，走过来的人影。

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

正是这个人，害得自己隐藏失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心中，恨死张缘。

‘不过自己没有暴露面孔，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伪装的那个人。’

‘说不定，可以利用他。’

夜无量眼珠子一转，用手指着唐月瑶的身影，脱口而出：

“张缘，快点过来帮忙。”

“她是真我教的魔女，此时正在虚弱状态，快点过去杀她。”

在夜无量的眼里，魔教和正道是势不两立死敌，张缘应该仇恨魔女才对。

说不定，到时候张缘真能给自己老师创造机会，把那个魔女给杀死。

当然，要是张缘也死了更好。

来一个借刀杀人。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自始至终，张缘一切都明白清楚，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