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不断响起,姜棠睡着后,脑子直犯糊涂,蜷缩着身体到被子里,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外面的敲门声不停地响起。
景叔听不到姜棠的回应,斗着胆子拧开门把走进去。
他打开房间的灯,卧室瞬间亮了一片。
姜棠在被子下缩成一团,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
脸颊泛红,双眸紧闭,眉心轻轻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景叔推了推姜棠的肩膀,她都没有醒来,身体还挺烫的。
他连忙把手中的托盘放下,转身去另一个房间,再次进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体温枪。
滴——
39度。
发高烧了。
要是他再晚来一会儿,她都要烧糊涂了。
突然,姜棠张了张嘴,声音很微弱。
景叔听不清,以为她有什么吩咐,低头往她耳边凑了凑。
“景逸……景逸……”
闻言,景叔愣了一下。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企图从他耳边里再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没有。
他等了很久,只等到了沉默。
并没有从她的嘴中听出陆靳言这三个字。
他有些失落。
床头上的一堆小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一看,都是安眠药,里面空空的,都吃光了。
他站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很久。
离婚后,她是不是经常睡不着!
灯光拉长他孤单而安静的身影。
……
“嗯……”姜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景叔站在床边,微微一愣。
景叔拿出手机,把刚编辑好的文字给她看:【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回应,我以为你出事了,斗胆进来了,你发烧了。】
姜棠想起,刚才好像是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