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陆靳言穿着白大褂匆匆赶来。
听说姜棠昏倒了,他要过来看看。
叶西宁全身乱糟糟的,看到陆靳言,像是看到了救兵,委屈巴巴的:“靳言哥,我伤口好疼,你快帮我看看。”
陆靳言没理她,看着时浅。
时浅也望着他,扫了一眼叶瑾和叶西宁,笑得冷艳:“正好,人都到齐了。”
顾知行拉着时浅的手:“时浅,别闹了。”
时浅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为什么不闹,我偏要闹,凭什么叶西宁是个宝,我们姜棠就是根草,姜棠没人心疼,我心疼。”
“叶女士,你说要培养姜棠当世界上最优秀的芭蕾舞蹈家,我呸,你也有脸说这个,但凡你多关心一点姜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个晚上,姜棠不仅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亲人,双腿还落下终身残疾,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玻璃扎伤脚底,彻底伤了神经,这辈子成为不了优秀的舞蹈家,她从小最敬仰的人就是你,但是你一步步助纣为虐,亲手把姜棠推入深渊。”
“姜棠失去那么多,你拿什么补偿她,你配说是她的母亲吗,你配吗!”
“我不相信姜棠摔下楼梯这件事情和叶西宁没有关系,要是被我找到证据,叶西宁等着继续吃官司吧。”
……
时浅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替姜棠感到难过。
姜棠为人善良,为什么命运要对她不公。
姜棠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欺负她。
叶瑾全身冰冷。
姜棠不能跳芭蕾了。
她叶瑾在跳芭蕾上极具有造诣,拿过这个大奖闻名世界,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找到接班人,当得知姜棠是她亲生女儿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她的舞蹈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
现在,没了!
叶家的三代芭蕾冠军之家,在她这一辈,断了!
叶瑾哭得泪流满面。
陆靳言握紧拳头。
胸口一揪一揪地,疼得厉害。
原来,那个晚上,姜棠失去了那么多。
难怪姜棠一直留在国内没有回英国。
难怪前几天看她跳舞的时候,她的脚那么生硬!
那天,她就离她的梦想那么近,就差一步,她就实现梦想了,可是,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