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愉身子一顿。
她咬了咬唇,没有回头道:“我不冷。”
“晚上风大。”周钦低声道,“吹多了风会生病的。”
宫欣愉握着石子的手骤然收紧。
她转过头,看向周钦,一双眸子被头顶的月光照的很亮:“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周钦一时沉默。
看他垂眸不语的样子,宫欣愉的手握的更紧。
“周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有点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你要是不想理我,你就不要一会关心我一会救我!我讨厌你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你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傻子!”
她猛然拽下肩膀上的军衣,摔在了他身上:“你要是真这么讨厌我,以后就离我远点!”
她说完就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周钦下意识的接住了衣服,再转过身只看见宫欣愉跑走的背影。
他手指不由握紧。
宫欣愉一路跑回到房间,砰的推开门,就看见阮惜时正在屋子里。
阮惜时正在掸去床铺的褶皱,温暖的灯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令宫欣愉鼻息一酸,眼睛被水雾遮挡住了。
听到她进门的声音,阮惜时直起身,转过头来:“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话音未落,就看见宫欣愉走过来,忽的一下抱住了她!
“呜呜呜!”
阮惜时愣住了。
她感觉到肩膀处突如其来的潮湿。怔了几秒,她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宫欣愉单薄的背:“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
宫欣愉没有回答。
她只是把脑袋埋在阮惜时的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
阮惜时也没有再问。
宫欣愉紧紧抱着阮惜时。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很难受,很委屈,这些天她太害怕了,害怕父亲出事,害怕祖母出事,后来祖母去世了,她心中压抑着极大的悲伤,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又碰到了祖母攻击父亲,家里不断被袭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