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转头看向傅云霆寻求认同。
他打心底里是瞧不起阮惜时一介女流的。
他甚至不理解傅云霆为什么要带自己夫人来。
难不成就这么难舍难分?
这么一想,冯兴对这位传说中战功显赫的傅大帅也有了一丝怀疑。
把女人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傅云霆却是淡看了他一眼:“仗要打,百姓也要救,打仗就是为保护百姓,若是不救,岂不是本末倒置?”
冯兴被噎了一下。
他在心底里骂人,脸上却是挤出笑容:“是是是,傅大帅说的是,这话我一定转告于总!”
傅云霆淡嗯了一声。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几人都没再说话。
一直到车子拐进军区,冯兴才又开口:“傅大帅,这会儿于总应该在开会,不然先去休息处吧?”
傅云霆闻言看了阮惜时一眼,说:“先去宫督军那里吧。”他顿了下,“那位任医生也在么?”
“在的在的。”冯兴道,“这会儿应该在包扎伤员呢。”
他边说边往前开去,阮惜时见到边上有不少巡逻的士兵,见到他们的车都站在原地行礼。
冯兴停了一下,摇下车窗对外头一个士兵道:“我已经接到傅大帅了,等会于总开完会,去报告他一声。”
他说完才继续开车。
车子一路开到专门的庇护所。
这里是专门拿来收容伤员的。
阮惜时一下车,就看见了门口坐着许多士兵,有的已经包扎过了,能看到露出的绷带,原本雪白的绷带已经沾上了灰和泥土,都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包扎的,捂着伤口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从指缝里还能看见殷红的伤口。
走到门口,浓重的血腥味就传过来。
阮惜时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