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玉瑶和高阳要结婚的消息。
阮惜时回头和傅云霆对望了一眼。
宫玉瑶还有高阳,跟悠悠应当都不认识吧?
“这个阿姨……”悠悠忽道。
阮惜时看向悠悠:“嗯?这个阿姨怎么了?”
“这个阿姨,我见过。”悠悠说。
“你见过?”阮惜时微讶,“在哪见过?”
悠悠很努力的想着,连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好像是在一个很破的地方……”
“什么很破的地方?”萧云惜心头一跳,立刻问。
“我也记不清了,就是一个很脏很破的地方。”悠悠一边努力想着一边说,“这个阿姨好凶好凶的样子,还说不听话就杀了我……”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再深想下去,他就啊了一声,缩紧了阮惜时怀里:“头好疼啊!”
“好了好了,头疼就别想了。”阮惜时轻轻拍着他安抚,一边看向萧云惜。
萧云惜双手紧握,满脸怒意。
等哄着悠悠睡下之后,他们离开房间,萧云惜立刻道:“刚才悠悠想起来的,是不是他被绑架的事情?”
“有可能。”阮惜时说,“虽说小孩子的记忆偶尔会有偏差,但能引发人在回忆时头痛的,一定是记忆非常深刻的事情。悠悠就是在绑架逃出来的时候失去的记忆,所以这段记忆对他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也是印象深刻的。”
萧云惜听着,眼里满是心痛。
她低头看向报纸上的照片:“可她不是督军的妹妹吗?我们跟督军又没有仇,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家悠悠?”
“她虽是督军的妹妹,这件事,却也不一定和督军有关系。”傅云霆沉声道。
萧云惜蓦然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傅云霆看向阮惜时。
“其实我们最近也跟她发生了一点事情。”阮惜时把在黎城的事情和萧云惜说了,“所以我们怀疑,宫玉瑶背后,是有人在指使她做这一切。”
“谁能指使得了督军的妹妹?”萧云惜嗓音冷冽,“也不能说,这件事就一定和督军没有关系!”
“所以还需要先查清楚。”阮惜时嗓音轻柔,带着安抚道,“如果宫玉瑶另有他人指使,贸然询问,只会打草惊蛇,让背后那个人心生警惕。”
萧云惜思索了一下,看向傅云霆:“不是说你审讯最厉害吗,交给你也不行?”
“她连名声都可以不顾,宁愿跟高阳结婚,也要保住这个人。”傅云霆道,“人有恐惧,才会可以击溃的地方。对于现在的宫玉瑶来说,恐怕不管什么样的审讯,都很难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最后她多半会想办法自己找死。”
萧云惜眉头紧锁。
“这个人对她这么重要,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阮惜时眸中掠过淡淡微光,说道,“她总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