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乱轻掩口鼻：“念念，这是什么？”

司念把外套扔进洗水槽，冷水一浇，气味湮灭。

才回答：“是用中草药调配成的早～”

话到一半，忽然卡住，那个词有点尴尬。

想了想，改了个措辞：“早Wei药，我也只是在我师傅的行医笔记里看到过寥寥几笔的病例记录。”

“那时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师祖还在，师祖带着我师傅去行医，遇到一个男性病患，精虚体瘦，形同枯槁。”

“村民都说他是上山砍柴的时候，遇到了狐狸精，被狐狸精吸走了精魂和阳气。”

“后来我师祖和我师傅查出他是被下了药。”

“原来他是得罪了村里的巫医，一个老婆婆。”

司念简单概述了一下行医笔记上的内容。

周让震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药！”

司念：“草药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不同的草药相互搭配，就能得出不同的药效。”

“这个我懂，电视里不是常说七种毒虫和七种毒草，就可以配置出七绝散。对吗？”

只见周让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福尔摩斯·柯南的模样。

司念摊手，“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七虫七草有点浪费。在古代那种医疗条件下，想要人命，只需要下一种剧毒就可以了。”

“你中的是慢性毒，你的外套应该是被用药水浸泡过，你穿在身上时，体温会激化衣服上残留的药物，从而使你吸入药物中毒。”

“最开始只是让人精力衰退，时间久了，就会像吸了du一样，日渐消瘦，萎靡不振，最后精血两亏，看起来就像是被女妖精吸干了一样。”

周让困惑：“可是医院检查报告显示，我没有中毒啊。”

“这就是这种药的奇妙之处啊。”

“幕后之人，是想给我下药。”顾乱语气淬冷，眸光阴沉。

司念皱眉，“这不是周让的衣服吗？”

说完，司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周让是顾乱的私人助理，两人一天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相处在一起。

周让也反应过来：“对方是想利用我来谋害少爷！”

“还好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外忙，跟少爷接触不多，后来少爷又去了S市，回来后我也又因为病情休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让此刻细思极恐，他身体强壮尚且被一件衣服“吸”成这样，要是才大病初愈的顾乱每天吸入这衣服上的药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