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知意,还能有得救吗?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唐言溪完全是靠本能问道。
“50%已经是我把所有风险都降到最低后得出的结论了。”向闲却的语气也是艰涩,知意的病也是他一直在看顾的,他也想让知意快点好起来。
唐言溪没再说话。
“知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夜白和你更是我的好友,这件事,我没敢让他知道……”
“对,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知意,哪怕是拿他的命去换。”唐言溪机械化的道。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是不是要告诉他,或者跟他商量,由你决定。”
向闲却说完,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唐言溪一下子站立不住,脚步猛的后退,靠在了墙上。
为什么,在她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又要她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是陆夜白?
为什么不是她?
她不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陆夜白。
她又不可能去跟他说这件事。
天呐,她该怎么办?
她顺着墙壁慢慢的蹲下身去,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向闲却走到她的面前,也蹲下身去,轻抚她的头:“对不起,言溪。”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她痛苦的摇头。
“你不要这样,我想,你还是回去和夜白好好商量一下吧,他有知情权。”
“不行,不行,他一定会救知意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是陆氏的未来,是北城的希望,我怎么能让他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尊严的躺在床上……”
可是,她的知意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向闲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两边都是他的好友,还有知意,他几乎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连他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更何况是她?
唐言溪浑浑噩噩的回到西洲园的时候,陆夜白已经送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