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向晚听她说明原委,简直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事?五年前你为了你弟弟出卖自己,我一直替你不值。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不认识,我也无可奈何。这五年来你拼了命的努力,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因为钱,去重蹈五年前的覆辙,可为什么又要为了骨髓……”
唐言溪:“……”
季向晚真是心疼,为什么这样的事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言溪,你……”
“不要说了,我是一定要救知意的,我不能在明知道有希望的时候,还要放弃她的生命。”唐言溪知道她要说什么,干脆打断了她,直截了当的问:“向晚,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你别急别急,让我想想。”
半晌,长久的沉默后,季向晚不得已的问:“言溪,五年的事你从来不愿意多提,那个时候,你是怎么鼓起勇气的?”
“那一年,暮寒命在旦夕,我没有过多的时间考虑那么多,何况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没有做过,也就没有多怕。而且当时是在黑暗的房间,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要想暮寒可以得救就行了。”
“那你现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唐言溪茫然的摇头。
“那你和秦淮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你在想什么?”
“那一瞬间啊……”唐言溪回忆着,慢慢的道:“秦淮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我只要想到,我要和他去做那样一件亲密的事情,我就觉得很恶心。”
“不至于吧?秦淮那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也就只比咱们陆总差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又不是很丑,你怎么会恶心呢?”
“这跟长相没有关系,我就是没有办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他去做那种事。”
“那就不清醒就好了。”季向晚听她这么以提醒,顿时想起来了:
“你这样,都说酒后乱性,你找一个傍晚,把自己灌一个半醉半醒意乱情迷,正好天也黑了,你们关了灯,什么都不要想。
你就想知意可以获救,可以重生,想这么美好的事情,这个过程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也许,这是一个办法……”
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半晌,向晚才道:“言溪,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了知意,我别无选择。”
唐言溪结束了通话,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去到商店,在为数不多的白酒中,买了两瓶伏特加,两瓶朗姆酒。
中午没吃饭,她就开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