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顿时哑口无言。
“其实,为人父母,都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无忧无虑,无灾无难,没有更多的要求了。上一代的仇恨,怎么样也不能延续到无辜的孩子身上来。
我本希望你能放下心里所有的负担,心无杂念,和我一样以知意为重心,但现在看来,你的仇恨积郁多年,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是我太着急了,我不该逼你,一切,等你想清楚再说吧!”
唐言溪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秦淮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立刻从石阶上跳下来,追上她:“对不起言溪,我……”
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以父亲的名义,做禽兽不如的事。
她说的对,他算什么?
……
陆夜白结束了“未来之星”的项目,没有在美国做多停留,回程一下飞机,拨通了向闲却的电话:“到陆氏来一趟,现在。”
然后他前脚进门,向闲却后脚就到了。
“难得见我们陆总这么不淡定啊,何事?”向闲却说着,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知意的病,到底怎么回事?”陆夜白开门见山的问。
向闲却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陆夜白看他一眼,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向闲却叹了口气:“对,这就是我和言溪之间密不可宣的事情。
因为知意的存在鲜少有人知道,所以她不说,我也只好不说。反正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
向闲却优雅的擦了擦嘴,十分流畅的对他说了起来:“知意是两年多以前被查出来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必须找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手术,她才能活命。
言溪的配型失败,南南年龄又太小,知意的情况又等不到南南十八岁,所以言溪一直在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来做骨髓移植。”
陆夜白点点头。
向闲却看着他毫不意外的神情,不由得问:“你想干嘛?”
“以陆氏的名义,请专家来会诊,对知意的病情进行一个彻底的分析,看有没有什么保守治疗的方案为知意续命。”
说到这里,陆夜白看向他:“知意的病情你清楚,你又是血液科的专家,这件事你来做,会议你来主持,没问题吧?”
“不是,人家亲爹都出现了,配型也成功了,你还担心什么?”向闲却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