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不知道是生不死。

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李青鸾和李青峰忽然同时停下了脚步。

“哥。”李青鸾欲言又止。

李青峰了然的点头，他转身回头，李翎羽红着眼眶站在那里，朝着他们挥手，哪怕送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李翎羽却仍旧想要再送一点，再送一点。

“父亲，保重。”李青峰蓦的朝着李翎羽跪了下来，郑重的叩拜。

哪怕没有养恩，但却是他，才有了他和妹妹。

这些年，李翎羽默默守护着他们，无论是炎阳大陆还是青玄大陆，这一份恩情，他一直记在眼底。

“你……你叫我什么？”李翎羽激动的一个箭步就蹿上了前，眼眶里的晶莹终于承受不住，掉落了下来，他颤着手，去摸李青峰，却不敢动，生怕这就是一场梦，等梦醒之后，又是他的奢望了。

“父亲。”有了第一句，第二句，也就更好开口了。

“好。”李翎羽激动的半蹲下身子，紧紧抱着李青峰。

“父亲，保重。”李青鸾清脆的声音响起，见他这么激动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是正确的。

确实未来不可确定，那么，就该把握当下。

“青鸾，青峰。”李翎羽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从李灵素出事之后，他的眼泪，似乎就流的更加历害了。

一家三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哪怕没有多余的话，但三颗心却是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许久，李翎羽才缓缓扶着他们起来，认真道：“你们放心，父亲以后会好好修炼，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

“嗯。”李青鸾应声。

李青峰道：“我相信父亲。”

“好。”李翎心抹了抹泪，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

前往赵家的路上，李青鸾窝在秦炎的怀里，半晌都没有开口。

“师兄，我这样，没做错吧？”李青鸾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