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不想面对而又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真像有些电视剧演的那样，从始至终，甚至到死的时候，为了完成自己的潜伏任务，也将自己最爱的人杀死，那种画面，是程明朗不敢想像和面对的。

他呆愣地坐在椅子上许久，忽然，才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

一个才四岁的小女孩，就被妈妈带走，去完成她所谓的什么任务。

程明朗眼含热泪，望向露西，“迪卡是温子川的女儿，对吗？当年你们为了混淆是非，为了把秘密藏在安安身上，让她和迪卡互换身份，对吗？而我那个可怜的妹妹，从四岁开始，人生就被人一直操控着，她就是温暖，对不对？”

对于安安的身世，露西早就知道，只是她没想到程明朗会猜到这一步。

本想瞒着他，因为她知道，程明朗对安安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为了寻找妹妹，至今不接触任何女孩子，还曾经在采访上公然报道，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和最在意的女孩，就是妹妹。

他发誓，不找到安安，自己终身不娶。

如果让他知道温暖就是安安，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万一在温暖面前露陷，恐怕会影响整个计划。

露西半天没说话，程明朗轻笑一声，“您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起身就要离开。

“小郎。”露西伸手拉住他，“先不要告诉安安，我担心她会接受不了，再等等好吗？当时公主给我的最后期限，是明年出暖花开之时，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我不想让安安难过，她从小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别再让她承受太多的压力，好吗？“

程明朗仰起头，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

温暖，那个从四岁就被寄养在别人家里，还遭到恶毒女人的虐待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安安。

八岁被卖给人贩子，幸好被夜墨寒救下，养在夜家。

为了不再回到那个给她带来噩梦的家，她居然装了六年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