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请二位来此地逛逛,又怕唐突了,今儿竟遇到了,真是缘分呐…”
一群人围着寒暄,有要请客的,或是请吃饭的,都被夫妻俩拒绝了。
慕斯言这次带着妻子来,不过是想散散心,玩了一下。
他记得妻子从前在上海的时候,还挺喜欢到街上逛逛。
来了川南这个山咔卡,街上也没什么好逛的,只有这处,还算不错。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不少熟人。
县里的富户徐太太,做茶叶生意的商老爷,在警察厅任职的副局长,还有,苏白露貌似看见了一个熟人。
只看到一个背影,她还没看清,就消失在楼梯拐角。像是付秋平,但她不太确定。
她只在上次宴会见过那斯一面,后来他在教育厅呆不下去,听说久很少见到他人了。
“慕太太这次来了可要好好玩玩。
今儿晚上咱们组了局,慕太太一起来打麻将?”
家里做运输的朱太太邀请苏白露打牌,被旁边一个太太用胳膊肘碰了碰。
苏白露见了,笑了笑拒绝了,“不了,我家先生在呢,他不爱我总打麻将。”
慕斯言也浅笑了一下,“我太太身子不好,久坐伤身,多谢朱太太盛邀。”
朱太太揶揄地看向慕斯言,“哟,咱们的慕厅长还是个管太太的先生,了不得。”
“听说慕太太许久没打了,看在我诚意邀请的份上,慕厅长就许她打一回?”
“我请慕太太来打牌,断没有让她输钱的道理。这样吧,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朱太太看向苏白露,“有丫头在,累了捏个肩也不算难受。”
她话都说这个份上了,苏白露无奈一笑。应了晚上这个局。
搞定了苏白露,朱太太又问慕斯言,“慕厅长也会打吧,男人那边也有组局的,一起玩嘛。”朱太太说着,喊了远处一个男人过来。
“这是从上海来的齐先生,是做山货生意的,慕先生也是上海来的,老乡见面,一起玩玩呗。”
苏白露觉得朱太太此刻像极了拉皮条的老鸨。
齐先生长相略显粗犷,脸上贯穿鼻子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看起来倒不像是做生意的。
齐先生问慕斯言:“慕先生长相面善,不知是否在哪儿见过。”
“不知慕先生可否听说苏省慕家?”
慕斯言扫到他脖间的金框镶玉怀表,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