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苏白露坐在一众太太们中间,听着这些太太们八卦。
她偶尔也说些在上海的时候的趣事。
除了付云裳时不时阴阳怪气,气氛还算和谐。
太太们之间,无非就是谈些衣裳首饰,东家长,西家短。
“听说商太太又给商老爷纳了一门姨娘,她可真大度。”
“大度?你也不看看那商家是谁做主?商太太娘家败了,若不是还有个嫡子,这大太太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
“商户就是商户,一点也不讲究,听说那商家新进门的姨太太,现在一副当家大太太的模样,商老爷已经把家中的一应大小事务都交到她手里去了。”
“不会吧,哪家没个姨太太,商家的姨太太竟这么...?”
在坐的,除了少有的几家太太家中没有姨太太的,多数都有。
“还是咱们督军太太有福气,楼督军整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眼中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姑娘。”
楼太太笑笑不言。
那太太又将话题转移到付云裳头上:“还有咱们何太太,要说好,你家何局长对你也太好了。一心一意不说,那简直是有求必应啊。”
付云裳听到这句话,面上得意,心里很是受用。
“那是,他敢不对我好!就等着我吃爹的枪子儿!”
几位太太笑笑闹闹,好不热闹。
闹罢过后,付云裳将头扭过来,看向苏白露。
“也别光羡慕我,听说咱们慕厅长也是独饮一瓢。”
太太们知道两人不对头,笑笑附和了几句,准备将话题岔过去。
“咱们慕太太也是难得的好福气。”
付云裳却不随众人的愿,盯着苏白露断续说道:“我母亲还时常说我小气,说我念了几天学堂,倒是越发小性了,没想到慕太太比我还小气。”
“听闻慕太太是农家出身,原来你的想法也和我们这等人家没什么不同。”付云裳喝一口茶,目光却还是落在苏白露身上。
苏白露一晚上被她盯着,时不时被阴阳怪气一通,已经积了些火气。
想都没想,笑着说道:“都是一样的人,自是没什么不同。我祖父在时,还曾说过,我家祖上数十代,也曾出过将军呢。”
付云裳心念一转,立马回过味儿来,苏白露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