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忌日的前一天晚上,老爸的脾气会变得反复无常,甚至会很暴躁,这一天,我通常是不回家的。
第二天的清晨,当整个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时候,阿虎哥就来到我的办公室叫醒我。因为中午要去替老妈扫墓,所以必须把今天的事情放在上午集中解决。
今天遇到的都是一些小事件,大多是华人之间的纠纷,处理起来并不是特别费事。将一切弄妥,我看看手表,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出发去墓地。
手机忽然吵闹起来,我心里祈祷不要是什么棘手的大麻烦,来不及看号码,直接接通。
“林天,我在旧金山,你在哪里?”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是秦琴的电话,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秦琴来到了旧金山。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复杂而烦乱,犹如窗外金门大桥上密密麻麻的汽车。
她来旧金山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甚至有一点哭泣的味道。
我再次抬起手臂看看手表:两个小时。
“你在哪儿?我过来!”
我近乎是对着手机愤怒地大喊。
见到秦琴的时候,她身旁还站着一个比她稍高的女孩。
我觉得她的脸有点熟悉,看到她的眼睛之后,我忽然想到,这就是那个顾彩妮,那个有着抹不去的忧伤眼神的顾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