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和尚的套路，他已了解，只两剑，年轻和尚便被劈成两半，身形消散。

又是分身！

可没一会儿，年轻和尚又再次出现，而且数量变成了十几个。

又是分身术！

古笙也不管了，仍是挥剑便劈。

等这一批分身被劈散，第二批分身出现。

可这一批分身不仅数量减少，而且，身形不稳，发虚得厉害。

古笙冷笑一声。

这回不用顾忌他师父的情况，他有的是时间，他倒要看看，这分身术能坚持多久？

他挥剑就要劈，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喊道：“高人手下留情！”

古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老和尚。

一个非常老，老得弯腰驼背，身上没一点肉，干扁黑瘦，脸上的皱纹一层又一层，深得能夹死苍蝇的老和尚。

胡子眉毛皆白，且长！

古笙还从未见过眉毛如此长的人，白色眉毛飘飘，只怕有一尺长，比那长眉和尚慧明长多了。

古笙看着他，问道：“老前辈可是在和我说话？”

老和尚眼睛浑浊，但应该还能看清东西，他看着古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气喘吁吁地道：“高人手下留情，他们再也经不住高人一剑了。”

古笙：“……”

他心下一喜。

终于来了个知情者了。

他看着老和尚，道：“他们若是不针对我，我岂会无故对他们下手？”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和尚，问道：“他们不会是老前辈的分身吧？”

可他并未在老和尚身上看到多高深的修为。

老和尚却不答他问题，而是道：“高人来我寺数次，他皆是以礼相待，从未主动攻击。今日若不是高人执意道破我寺秘密，触发了他的禁忌，他也不会出手。”

话虽如此，但古笙没有一丝内疚，反而抓着老和尚话里的“触发”一词，扫了一圈院子里十个一模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年轻和尚，想了想，问道：“触发？听老前辈这意思，他们没有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