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瓷。”

数落完自家女儿，凌艳茹转头看了苏千瓷一眼：“千瓷，雅薇年纪小，口无遮拦，你别介意啊。”

虽然凌艳茹的话里带着抱歉，但她的声音里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甚至脸上的笑容里还带着几分的嘲讽。

因为她很清楚，不管她什么态度，只要跟苏千瓷说抱歉，这女人肯定会选择原谅。

这些年苏千瓷在凌家一直都这么没有尊严，她们早就习惯了。

果然。

凌艳茹这话出口之后，正在泡茶的苏千瓷勾唇，落落大方地笑了起来：“没事的姑姑，我不会往心里去。”

林雅薇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地朝着苏千瓷吐舌头做鬼脸，然后笑嘻嘻地嘲笑：“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才不敢跟我计较吧？”

“砰——！”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猛地从主位摔在了林雅薇面前的地毯上。

巨大的碎裂声让整个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朝着主位看了过去。

凌老爷子眸光阴冷地瞪着凌艳茹：“你前些年每年花费几百万的学费送你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出国留学，就学成了这样？”

“国外的学校教的都是这些没教养嚼舌根的东西吗？”

老人家的话语调冷沉，掷地有声。

“爸......”

凌艳茹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嘲讽，讪讪地笑了笑：“您这话说的就严重了。”

“雅薇在和千瓷开玩笑呢，别这么严肃。”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