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观澜看向姜阙书的脸,“倒是不知师兄在大成除了我,还有别的朋友,还是说,这剑是从西荛千里迢迢送来的?”
姜阙书勾起唇角,“你还真猜对了,是西荛来的剑,却不是此时从西荛送来的。”
说罢,姜阙书手上的剑也已经擦好,随即便搁在一边。
“如何,可想好了?”姜阙书看着陆观澜问道。
陆观澜也看着姜阙书的眼睛,在姜阙书的眼神里,却并未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来就是想问问师兄,究竟想让我想好什么?”陆观澜抬眉问。
姜阙书却忽然正色,眉梢间多了一丝阴郁。
“你醒来到现在,还没把事情看清?”姜阙书眉头皱着,问道。
陆观澜顿时沉默了。
她如今能看清的事情,除了那人所言之外,并无其他。
若要说了解更多,如今便只知晓那人是大禹皇孙,目地是······
等等——
陆观澜忽然一顿。
随即愣愣地看向姜阙书。
她被人打晕之后,便被姜阙书送回了私宅,可初语先前说过,那人身边的手下身手奇高,若真是想从此人手中抢人,定要缠斗一番,再怎样依照她这师兄的身手,也会负伤。
可如今瞧着,她这师兄不仅安然无恙好端端地坐着,她也并未感到什么不适,身上更是连一点儿皮都没破。
能这样安然来去,又说让她想好了再见,如今,又说有人送了剑。
“所以——师兄是想告诉我,你是大禹二皇孙的人?”陆观澜的眼神忽然一沉,语气也跟着一冷。
姜阙书听见陆观澜这样说,却忽然又笑了,“让你想好,你想了半晌,就想出来这个?”
姜阙书一脸玩笑,可陆观澜却丝毫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只是冷漠地盯着姜阙书的眼睛。
“告诉我,”陆观澜此时心里反倒镇定不已。
“不是,”姜阙书也收起笑脸,道。
“那师兄为何如此?又该如何解释,我从成野别院出来被人带走时,并未出手阻拦,又是如何带着我安然回来的?”陆观澜眼神越来越冷。
如果说,她身边出现的某个人或某件事,为的不过是推动她这枚棋子,那么她从前对身边人的信任,岂非太可笑了。
姜阙书听了陆观澜此言不由叹了口气。
他这个傻师妹是觉着,自己故意放任苍和将她胁了去,把自己同苍和那家伙打成一伙人了。
“既然师兄跟在我后头,应该能听见我同那人所言,方才我还想着,师兄是否是气恼我没有告知李尽的真实身份,没曾想,是误会师兄的‘好意’了,”陆观澜语带讥讽,言辞间也是没有给姜阙书留面子。
姜阙书听着陆观澜的挖苦,倒也不痛不痒,只是如今恐怕真得好好同他这师妹说说。
若是想安然度日,还是趁着李尽假死赶紧离开吧。
想着,姜阙书便开口道:“你想知道‘害死’李尽的真正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