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当初的周素素,又譬如成墨,再譬如如今的裴晏。
初语道:“如此说来,你倒依旧没有全然信任那个废太子。”
陆观澜不置可否,端起茶几上的茶盏。
此刻茶温正好,她小啜一口,轻轻一笑,“好茶。”
初语见状,眉头却是微微一蹙,“那对于我呢?”
陆观澜闻言扭头看向初语,却是不语。
“小姐您对我,又有几分信任呢?”
墨园。
“阿梨带了人进府?可有瞧清是何人?”陆经竹听萍儿禀报说陆观澜身边的阿梨今日带了人入府,这会儿又出府,不由有些好奇。
萍儿道:“奴婢是瞧着,阿梨使了好些银子支开了后门的人,便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如此,便看不大清了。”
陆经竹凝眉。
昨夜陆观澜半夜归家,此事本应传入陆秉言耳中,可她想瞧瞧陆观澜究竟想做什么,便将此事按下不提。
如今一看,果真是有了成效。
今日带人入府,明日还指不定做出什么。
想到此,陆经竹道:“且先盯着桃园那边的动静,切莫打草惊蛇,再一个,无论发生何事,也不必叫惊动父亲。”
萍儿立刻颔首,“奴婢明白。”
陆经竹微微一笑,“明白便好。”
说着,陆经竹翻出妆镜前首饰盒子里的一封信。
“赏雪之宴,务必带陆观澜一道前来。”
看罢,陆经竹又将信折起,放在心口捂了捂,再放了回去。
越往边地走,气候便越间寒冷。
眼看傍晚将至,不少士兵冻得有些打哆嗦。
张三枝见了,忍不住快马赶到队伍最前的李尽身旁,“将军,要不今晚就让兄弟们生堆火暖和暖和吧,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休息也不过半刻钟,这样天寒地冻的,实在叫人吃不消,让人都走不动了。”
李尽回头看了眼队伍,见着不少人都没精打采,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在重复着脚下的动作,便点点头,“吩咐下去,前面两里地处扎营。”
张三枝闻言立马一笑,赶忙转身吩咐众人。
这时候,李尽看向泛起夜雾的前路,这才觉着,自己的身子好似也有些发冷了。
随即,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揣进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脸上便忍不住一笑。
也不知,那丫头独身在京中如何了。
走前他虽部署好了一切,可到底自己没在跟前,还是有些担心。
那批查探她的人,他已然处置,也掐断了那群人的线索,让其无法再得知关于她的一二。
为保她的安全,他还遣人日日守在陆府门外,日日飞鸽传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