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后半天了。
殷若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时不时咳嗽几声,显示自己的虚弱。
而她始终没有瘙痒。
倒是张天师,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八只手,挠的浑身上下,全是血印子。
最后实在没办法,喊来方丈,把各种止痒的草药捣鼓成泥,敷在患处。
张天师才觉得不痒了。
“天师,您身体如此不舒服,那后天的法会……”
“不可推脱,那都是安排好的,这次法会对我,对豫王,都无比重要。”张天师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到殷若嫣面上,“殷若嫣,你最好祈祷这事跟你无关。”
“天师,殷姑娘这段时间一直挺尽责的,再说了,是您收留她,让她有个庇护之地,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陷害您呀。”方丈在张天师耳边悄悄道,“我天天派人盯着她呢,她绝不可能陷害您的,此事肯定是他人所为。”
张天师还是很信任方丈的,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你给她拿点药,我可不喜欢动不动就生病的女人。”
“是,我会安排好的,天师您就放心吧。”
从张天师房中出来,方丈长舒一口气,给殷若颜一个宽慰的眼神:“殷姑娘,您不要太伤心,天师就是这样,上一秒能把你捧上天,下一秒又让你跌入淤泥。”
“多谢方丈为我说话,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不会生天师的气。”殷若嫣抽噎一声,“那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也好,那我让人把药煮好,给你送到房中来。”
“有劳方丈了。”
天一亮。
张天师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结痂的血条子,活动下筋骨,感觉不到痒了。
一定是昨天吃了什么东西,用了什么东西,导致的。
身上不痒,他就开始准备明日法会需要的东西。
忙活了一天,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开始痒了。
而且这次的痒,比上次更加厉害。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痒的张天师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给卸下来。
被叫来的方丈,急吼吼给他上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