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就从未见过母亲这么生气过。
愣了三秒,才冲进屋中,一把抱住谢母:“母亲,您冷静一点。”
“无、无宴,你不陪着绾绾,回来做什么?”谢母没有因为见到许久没见的儿子高兴,反而数落他起来,“现在这种事情,绾绾身边离不开人,你回来……”
“我回来拿衣裳,这段时间一直下雨,我的衣服不够了。”谢无宴一脸无奈地解释后,看向扒着门槛,一脸窘迫的谢州,“大伯,你今天来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无宴呐,你回来的正好,我的确有一事跟你说。”谢州三步并两步走向谢无宴跟前,“就是上次玉苗成亲,家里不是花了很多银子,我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我就跟办喜事的酒楼赊账,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大伯,就说不着急我还,可最近不是出了长公主那事,那酒楼就上门要债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谢州,你打着我的儿子的旗号,在外头赊账?”谢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怎么能这样?”
“谢阙是我二弟,想当初若不是我省下一口气的,他估计都活不到十六岁,如今他死了,你俩孤儿寡母,但凡家里有什么大事,还不是需要我来做主?再说玉苗成婚是大事,我总不能亏待了他?”
“大伯,你不亏待你亲儿子,就把你亲二弟的儿子放在火上烤?”谢无宴冷冷一下,看向谢州的目光渐渐转冷,“恐怕这半年来,你打着我的名号,不光只在酒楼赊账吧?”
谢州被盯的心虚地撇开眼:“也不多,那么一大家子,就算什么都不买,那总要吃饭吧。”
“说吧,在外欠了多少?”谢无宴没工夫跟谢州周旋,他要马上赶回公主府去。
“也就五百两。”
“五百两?”谢母一下子尖叫起来,“谢州,你当我们家开钱庄的,而且你们家一共就那么几口人,区区半年多的时间,怎么就花了这么多?”
“这京城,什么都贵,我哪里知道,这里赊一点,那里赊一点,加起来会有这么多。”谢州一副是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却不认为自己有错,“无宴,你给我、三叔还有玉富找个活干,我们有活干了,就有收入了。”
他说的真轻巧,仿佛京城是谢无宴建造的。
“大伯,你们欠下的钱,你们自己还,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