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罗面色依旧从容,易容技术覆盖之下,看得出这是一个从容淡定的小伙子。
任何人面对一群人的质问,都要窘迫到脑筋都不转了。
可她还能够面色不改,泰然的跟粗嗓门等人对峙,可见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在场百姓们低调吃瓜,也都好奇等着粗嗓门他们为老爷子“讨公道”的后续。
“还有……按理来说,你这医馆是新开张的,作为同行,我们理应照顾一二,可是,你们自己做错事在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是开错药啊!对于咱们做郎中的来说,最简单基础的就是那不能一同开的药,对冲大忌!犯了大忌就证明基本功是不扎实的,你年纪轻轻就开了医馆,医术如何且不论,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否则传出去了,简直让外人看了咱们西决都城的笑话。”
铺垫的甚长,粗嗓门最后话锋一转,“所以,你还是把店给关张了吧,多花个一年半载的学习学习,京都医馆这么多,随便挑一两家来做学徒,一两年也能把基本功夫给扎实了。你说自己初来乍到,咱们也都理解,若是不好找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
粗嗓门十分热心的样子,仿佛就是一个贴心细致的前辈大哥哥,连仁和医馆关张之后,姜伊罗的去处都给找好了。
周围百姓们或疑惑,或赞许的,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但看着姜伊罗,似乎并没把粗嗓门的话放在眼里。
她突然爽朗一笑,双眼微弯成月牙状,故意放粗嗓音说道,“我从三岁开始当学徒,到现在已经快十五年了,你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我当学徒的时间长。”
开玩笑,三岁她就开始背药材、药性,如今竟然被一个水平参差的家伙提醒该去当学徒。
粗嗓门听到姜伊罗说三岁当学徒,立刻就笑了。
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眼神好像在说:臭小子,你可别不识抬举,老子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如果你不顺着台阶往下走,那待会儿要吃的苦,可就比现在多上几倍。
姜伊罗就像是完全没看懂那人眼神里的深意似的,“至于仁和医馆,我也完全没有要关掉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是不是我开的药方,咱们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姜伊罗再次拿出了复印纸,顺手接过云三递过来的册子,将复印纸垫在册子两张纸的中间,从容的用特制竹签头写下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