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寒抢过他的杯子,怒扣在桌上,声音冷沉,“袁府为找你差点出动府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小一同长大,战场里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祁烨寒眼中的袁南,是刚强自立,勇猛果断的。
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本来打算……趁着这次捷战而归,用战功跟陛下要赏赐的,不管家里面如何反对,她都是我的首选。”袁南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
“蒋实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自认为在禁卫军苦熬多年,可以坐上统领之位了,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他表面上装作诚服于我,实际处处给我使绊子。”
“他故意抢走玉河,就是为了让我难受!他成功了,我好难受,我的心像是被人掏出来了一样,北烨……要不你一刀杀死我算了。杀了我吧!”像是一滩软泥,瘫倒在桌上,喃喃自语着。
祁烨寒精神一震,惊疑的看着袁南,仿佛不认得他一样。
须臾,他舒了口气,拎起地上的酒壶,兜头浇在他脸上。
袁南震惊的坐直了,酒醉的红脸上拂过一抹醒意。
“打盆水来。”祁烨寒冷声。
不一会儿,闻七就端着盆进来了。
不等袁南拒绝,他被按在了水里。
祁烨寒用劲儿极大,冲着溺死他去的。
袁南不住挣扎,扑腾的满地水迹。
总算找到一丝机会,他一把掀翻水盆,结束了自己被溺的命运,“北烨!你tm真要整死我啊?”语气,总算是清醒了。
祁烨寒冷冷盯着他,犹如阴鬼的凝视,“有空儿女情长,不如去操练兵事,跟束贼的大战就要开始了,你要是再敢萎靡不振,本王当真要你的命!”
袁南泄气了,却不敢再趴在桌上,“知道了知道了。可我才打完一仗,你总得让我歇两天啊!”
“歇?歇着想女人吗?”
祁烨寒并不知道玉河就是袁南的人,此前只察觉到他在宫里有苗头。还曾认真问过,是不是后宫的嫔妃。
袁南当场就跟祁烨寒急了。
他跟玉河始于三年前,因看着他可怜,无意搭救过两次,而后不自觉的开始注意起她。但因玉河身份低微,虽为公主,却是最末流的,袁家根本看不上她。
袁南一方面坐着家里的工作,一方面争取立大功,有个好机会提婚事,这一等就是两年。
时至今日,他下定决心要求圣上赐婚时,却被蒋实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