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睡床,我睡地上?”
“就这样办吧。”
林怀听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转过头愤愤的去找被子看看能不能铺个地铺。
“真矫情。”
湛言嗤笑道。
“你不矫情,你睡地上。”
湛言现在有些震惊于林怀听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五次三番的跟自己顶嘴。
硬底的皮鞋踩在木制地板上,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林怀听的心上,他晚间时候喝了不少酒,酒的味道从身上散发出来,与酒味同时散发的,还有浓浓的压迫感。
说不清到底是酒精在作祟还是因为两人独处心底的欲望隐隐开始复苏,湛言抬起手,修长手指攀上林怀听修长的脖颈。
这迫使着林怀听仰起头,微凉的温度传达到皮肤,湛言手指摩挲着林怀听脖子上的动脉。
男人眉眼如画,灯光暗下来,将他的轮廓修饰的有几分柔和,要不是因为眼里的冰冷,林怀听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要吻上她,开口要对自己说一些缱绻的情话。
但这些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湛言身上,男人张口,语气轻柔,“林怀听,不过是因为你现在有点用,你就以为你跟我平等了吗?”
林怀听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虽然湛言表现得让人害怕,但是林怀听的直觉却在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
另外她也知道,挣扎没有用,很大程度来说,自己对于湛言就像是在案板上的鱼,而湛言就是掌刀的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个乖顺的布偶娃娃,林怀听眉目泛着冷意,声音有些色厉内荏:“湛言,你除了威胁人还会做什么?”
“呵……”
湛言薄唇微微勾起,林怀听的脖子很细,手掌之下,他能够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下涌动的线路,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林怀听跳动的心脏的节奏。
太脆弱了。
林怀听在自己眼里太脆弱了,就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兽,除了自己身上的一身刺,再没有别的能够保护自己的工具。
自己只需要再使点劲,这只小兽就会死气沉沉的趴在地上,一点点流失生机,然后不再动弹。
湛言手指覆上林怀听的脸,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林怀听被他这个动作惊的出一身汗。
太反常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林怀听满脑子都在想湛言想做什么,接着湛言突然来了句:“我开始怀念以前的你了。”
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