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尧拆开昨天缠绕的纱布,眉峰隆起:“怎么肿了?”
原本夜悠然的脚伤只是被割了一道口子,好好上药的话按理来说几天就能结痂,可夜悠然现在的伤口裂开得更严重了,隐隐间有化脓的迹象,伤口四周连带着脚背都肿了起来。
夜悠然看到变得严重的伤势也蹙起了眉头:“我今天去了孤儿院忙了一天。”她的话没说完,晏墨尧却不轻不重地在夜悠然的脚踝拧了一下。
“嘶——”
夜悠然看了过去,晏墨尧一边细心地擦拭伤口的脓一边说:“这是给你的一丁点教训,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夜悠然挑了一下眉头:“你给我教训?晏少,你是我的什么人啊?”她眼珠一转,为了报复刚才晏墨尧故意逗弄自己,这一次她微微弯腰凑近男人,仰头注视着男人黑如点漆的眸子,“晏少,我们好像没关系吧?”
“哦?”晏墨尧冷淡地说:“既然夜首席这么说,你先把夜盛的股份还给我。”
夜悠然顿时不干了:“喂!姓晏的!你这人怎么过河就拆桥!”
说完,夜悠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男人嘴边上扬的弧度,房间内只亮着床头的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映在晏墨尧锋利又狭长的眼眸上,睫毛末端随呼吸极其细微地颤动。
刚冲完澡的男人身上还裹着干净的水汽,褪去了白天的霸道强势,多了一丝安稳的柔软。
晏墨尧立体的五官此刻被灯光映照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俊朗优越的眉骨,眼眸被灯光一晕,恍若间溢出水墨画般的气韵。
夜悠然情不自禁多看了一会儿,然后强迫自己不带感情地偏过了头。
十多分钟后,晏墨尧把夜悠然受伤的脚重新包扎了一遍,然后嘱咐道:“要是肿得更厉害记得去医院,或者给我打电话。”
夜悠然觉得有点好笑:“晏少,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医生?”
“就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多嘱咐一句,因为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真的不把自己当回事。”
夜悠然一怔,万万没想到晏墨尧会来这么一句,她刚想反驳却想到自己确实让自己的伤口更严重了。
晏墨尧握着她的脚踝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口吻郑重其事地说:“夜悠然,你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有夜盛、有小家伙们、还有孤儿院的事,你总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我希望以后你更重视点自己。”顿了一下,晏墨尧继续道:“就当是为了我,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