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有管乐乐的事情,其实也有我的苦衷。人们都以为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家忌惮陈家的威势,怕陈家篡位夺权,才会痛下杀手。”
“假若我对乐乐过于关心了,人们就会说我是假仁假义。乐乐又无法修行,人们又会说我是将乐乐圈养起来,免除后患。”
“有人监视乐乐,我会放任自流,其实也是出于这个考虑。他们也仅仅是监视,还没有人敢痛下杀手。谁知道突然间跳出来一位通玄境的强者,将这个平衡给打破。”
“二哥,你说,假若换成是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会如何做?”
“陛下,所以你是陛下,我是臣。”沈揽山笑着说道。
“我就是一介匹夫,脑子里不会去想太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也都很直接。带着乐乐走,也算是完成当年大哥心中的嘱托吧。”
“当年陈沈两家有婚约,虽然是延续到了乐乐和皎月这一代才算应约,也算是一桩美事了,也不好让两个孩子经常分开。”
昊天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还是刚刚的话,如果有什么缺少,就发信给我。皇家的内库,怎么也要比你们家的库房存货多一些。”
“明天几时启程?我要送一送你。这一别,也许有要一两年才能够再见上一面了,咱们的年纪都大了。”
“谢过陛下,不过还是不送的好。要不然其余那三家又该睡不好觉了,权当是让他们心里边安稳一些吧。”沈揽山笑着说道。
昊天帝一愣,笑着摇了摇头,“好好好,那便依你。以茶代酒,望二哥所守之北疆如坚冰般安稳。”
“谢过陛下。”
沈揽山端起大茶碗后,一口气将里边的茶给喝得干干净净。
看着沈揽山离开的背影,昊天帝脸上挂着笑容,手中抓着的茶杯却被他给捻成了粉,扑簌簌的掉落到了地面上。“陛下,奴婢可不是为了说奉承话。奴婢就觉得,能够做到陛下这般,这天下间也是头一份儿了。”沉默了一会儿后边上的杨得年开口了。
“陛下顾念当年的情分,以兄长相称。可是山王也太不客气。明知道陛下有意促成大皇子和皎月郡主的好事,却提前将话儿给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