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绥庆一边觉得乔氏果真不可理喻,蛮不讲理,却也无法将这两个女人给分开。
这厢逐渐闹大,自有人去禀告宋氏,宋氏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从小到大便老实,偏娶了这么一位泼辣的,若是遇着平常温柔一些的姑娘,便沿袭着宋氏的传统,怎么着也不会让辛绥庆随便纳妾。
可如今分明就是乔氏看着辛绥庆好欺负,事事都要给她儿子脸色。宋氏有心给自己儿子趁着这次机会树树威风,也好让乔氏知道,这个家中,她的儿子并不是非她不可的。
故而先是让人将她们给分开,就问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乔氏便抢着要说,送宋氏却让她闭嘴,转眼让张氏说。
张氏道:“少夫人素日里便对少爷板着一张脸,不过少爷脾气好,不与他计较,如今少夫人自己犯了错,便在跪祠堂,整整八日里,少爷难免孤单寂寞,奴婢既是辛家的下人,当然要为主子分忧解难,原只想做个暖房的丫头便好,不求名分的,只是少爷却是个实心眼的人,少爷原是想着跟少夫人商量的,结果没成想少夫人就和少爷闹了起来。”
“诗语,你要知道绥庆他是个男人,凡是男人,便没有不三妻四妾的,他和你成婚五载,一直洁身自好,京中自问也没有这般的人了,他已经做的够好了,如今不过纳个妾罢了,你便同意吧。”不论过程中张氏有没有过错,宋氏既要给乔氏脸色看,难免要提点张氏。
乔氏不可置信道:“母亲竟是这样说,休说京中都是没有比他更洁身自好的,父亲不就是吗,当年我父亲便是说辛家和宋家家风好,我若是嫁过去,定然不会有小妾纷争,结果呢?”
“是,我们家家风是好,就可以让你骑到我儿子头上去不成吗,纳张氏为妾已成定局,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这正妻合该去准备准备。”宋氏毫不留情道。
张氏没想到以她的已嫁之身,竟果真能做少爷的妾,一时心花怒放,又诚心在乔氏的心上再踹两脚,就在宋氏走之后,于乔氏的耳朵跟前说:“母亲是出身大家,可少夫人的父亲却不是,不过是仰赖着和老爷的旧交情你才能嫁进来,难道还想着让少爷对你像老爷对夫人那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