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瑾面无表情说:“我们都是讲理的人,有劳表兄记挂了。”
辛九娘夫唱妇随道:“是这么个理呢。”
又同安侯爷道:“你瞧瞧我这妹妹,有没有觉得和谁相似?”
安侯爷遂认真看起来,盯了许久,倒是让辛茹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回头来却若无其事道:“不曾觉得和谁相似。”
辛九娘就说:“还是不久前和皇后私底下说呢,说我这妹妹有几分像她。”
辛茹月忙道:“我是什么人,哪里能同皇后相比。”
辛九娘道:“不过说着玩一玩罢了,你呀,就是太较真了。”
倒是温怀瑾点点头。
“初初始见到茹月的时候,我便有这种感觉了,心下也觉得有几分诧异。”
“哦?那怎么偏偏安侯爷说不像呢?”辛九娘甚是疑问说。
安侯爷眼中风起云涌道:“皇后千人千面,茹月小家碧玉,若说气质,是完全不同,也就那眉心中一点痣有些许相似罢了,如何能说是‘像’呢?”原是安侯爷更严谨些了。
等用罢了膳,温怀瑾和安侯爷自去了,辛九娘把辛茹月给唤回来屋里道:“要说如今局势初定,贵妃大势已去,我们自不必仰人鼻息,继续待在国公府里,也免得许多麻烦,再隔上几日里爬是就要搬家了,其间难免忙碌,顾不上你,你又不只是一个人呢,腹中还有胎儿,我是觉得你还是先跟着陈大人回去为好。”
“再要怎么闹,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辛茹月小声抽泣道:“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我真是不懂事。”
辛九娘给她擦擦泪说:“都是女人,我又是你姐姐,哪里不明白你,没有平白闹事的,但凡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就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只同他说便是了,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辛茹月道:“我知道了。”“当然,你若是不想回去陈家,去大姐姐那里也好,孙家三个孩子,瞧着也是极有趣的。”她又这般提议。
辛茹月道:“我方才是真想通了,也是这段时日多愁善感了些,我总是要回去的,不能让我腹中孩子没了父亲。”
既得了她这么个准信,辛九娘就让人去通知陈铭礼,让他抽个空过来接辛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