叡王妃一个劲的同辛九娘说:“我看他们几个小孩在一起当真玩的极好,要不然让芸英便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天。”
席荟兮一听就很是认同。
辛九娘却道:“这怎么使得,芸英这孩子我了解,是个能上房揭瓦的,怕是会给王妃添麻烦,要不这样,改日里她要想来玩了,我让人带她过来便好了。”
别看着温芸英是个有性子的,到这时候却是极听辛九娘的话的。
这厢里辛九娘和孙若訫也就告别叡王府一众人这般回去了。
等到了岔路口的时候,辛九娘和孙若訫也要分离,温芸英是极热情的,就拉着魏咏鄯的手道:“姐姐有空过来找我和维桢,我们有空也会过去的。”
魏咏鄯自是点点头。
就见着温维帧还下了马车,掀起了魏咏鄯的袖子道:“这里还疼吗?”
魏咏鄯道:“方才维桢哥哥上了药,冰凉凉的却是不疼了。”
孙若訫也很是疑惑,她自是极宝贝这个独女的。
温维帧朝着孙若訫拱手道:“方才四下里不察,芸英和席姑娘切磋的时候不慎伤了用膳的手臂,我早前身上有带的药,倒是用过了,只是怕她伤痕会留疤,还望表舅母注意些。”
温芸英面上露出愧疚来,也到了魏咏鄯的跟前说:“姐姐竟被我伤到了,真是我的不是,姐姐也不说出来,害我没心没肺了那许久。”
魏咏鄯道:“不疼的,当时也是我离你们离的太近了些。”
孙若訫更是自愧弗如,听了这话赶忙看魏咏鄯身上的伤痕,因着用过药的缘故,便只还有一层淡淡的疤痕,道:“没事的,再养些时候便好了。”
魏咏鄯推推温维帧和温芸英道:“你们快快回去吧,我真没事的。”
这才分开。
辛九娘感慨于温维帧少有的细心,又想起之前在鄞都时,刚送温维帧和温芸英上学堂时,满学堂的人,她的儿子也就和魏咏鄯要好,如今隔了两年不见,感情也是一样样的没变,就同温怀瑾说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温维帧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要知道这多年见过的小姑娘也不少,唯独对魏家的魏咏鄯不同。
就道:“这便是投了眼缘的缘故吧,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同旁人便是不同。”
辛九娘也道“是”呢,“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像咏鄯这么乖巧的孩子,生得亭亭玉立的,又承袭了孙家的书香气,也是独一份了,光坐在那里就让人赏心悦目。”
“那里像我们家芸英,那般调皮,你是不知道,去到叡王府里,还同她们家的席荟兮切磋武艺呢,末了席荟兮还要认我们芸英作‘师父’呢,她倒是好,还认认真真的收下了人家,见了叡王世子,还说人家长得瘦弱,不过那叡王世子看着也是乖巧,嘴皮子上的功夫,却同我们芸英不相上下的。”
又道:“说来我这也是头一次见到叡王世子,虽说是萧氏所出,可你不知道,就看着叡王妃将他给抱到怀里面,越发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这孩子对王妃很是尊敬,却比对萧氏这个生母还要好,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温怀瑾就道:“这孩子虽然是萧氏养着,不过叡王对他所寄托甚重,一直都是手把手带大的,自不会同萧氏一般。”
等到要睡的时候,温芸英那头不安生,竟是不知为何哭了起来,辛九娘免不了又去哄她,原是小丫头不想一个人睡,这才故意哭了,好让辛九娘来陪她,偏辛九娘也只得随着她,等她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实是累的紧了,温怀瑾就给她捏捏背锤锤肩什么的,道:“却有的是下人,你这般亲力亲为的,小丫头就是仗着你紧张她,这才有事没事都要弄出点事来。”
辛九娘道:“这有什么,自家的孩子当然是要紧张的,虽说一开始是因为姑母将芸英托付给我,只是后来习惯成自然,只看着芸英和我们维桢笑,我这心里便舒坦。”
温怀瑾自是知道这是她一片慈母心肠,要说这般柔和,还是因为有了孩子之后,私心里想着温维帧如今也都八岁了,若是他们再有一个女儿的话,儿女双全,才终是圆满。
一时便缠着辛九娘说要生女儿,辛九娘也是想要的,只是想着如今好像有些忙,便想说过一阵,两人一番合计,方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