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李太后恶狠狠的看向她说,“若非是你们,我好好的孩子哪里至于此,你们不就是想着等着我的琇莹毁了容了,便一无用处了?呵呵,哀家偏不如你们所愿,不管琇莹是毁了容了,便是她瘫了瘸了,也始终是哀家心尖尖上的那一个,没人能代替!”
孙氏面色大变,太后的意思岂不就是便是李琇莹毁了容了,能有资格做皇后也仅仅是她罢了,不由戚戚然。
李琇莹大为感动道:“姑祖母从来都待我如此之好,却让我受之有愧。”
太后不由又是怜悯,又说:“那李琇彩伤了我的心尖尖上的人,竟想要这般轻易的便了了,这怎么能行?孙氏,传哀家的口谕,就说李氏琇彩,不敬长姐,私德有亏,实辱没了李家列祖列宗,这一年里便于祠堂中静思己过,好好儿的读读《女儿经》、《列女传》,晓得三从四德,好修身养性,再别犯这样的错了。”
孙氏忙道:“臣妇遵命。”
孙氏同李琇莹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又回府,心中着实无可奈何,明明都是侄孙,怎么就李琇莹在太后的跟前不一般呢?
这等烦苦在心中,然而每日里却还不得不操办李琇莹的生辰宴,却别提有多郁闷了。
时日一转便到了五月十二这一日,正是李琇莹的生辰,都晓得太后极是宠爱这位侄孙女,又只待景和皇后一去,便会成为新后,都很是看重,京中有些名姓的人家都送了礼上来,只于叡王一府不曾有什么表示。
这厢宾客满堂前来恭贺李琇莹的生辰,那厢里李琇莹才刚坐到梳妆台上,前来给她梳妆的婢子还未过来,她对着铜镜阴冷一笑,然后用手抚上面上的小红点,神奇的一幕却出现了,原先在外头都说去不掉的红点,她不过用热水烫了一烫便没了。
听着外头有动静了,她又忙将帷帽给戴上,原是来梳妆的婢子,瞧着李琇莹这样,也不由犯了难,“大姑娘,您这样我们也不好梳妆的。”说这话时婢女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对女子来说面相最重要,都晓得李琇莹被毁了容,却没人敢在她面前说,然而不将帷帽去了,却又着实不好梳妆,婢女也很是为难。
李琇莹眼中是一成不变的清冷。
正这时,李家的二姑娘、四姑娘、六姑娘纷纷进来,也听到了婢子的请求,旁人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偏李琇嬿极是天真说:“就是就是,都晓得说大姐姐脾气古怪,却也不必为难一个婢子,便将帷帽给摘下来,我们做姐妹的又不会笑话你。”
李琇婉又从来是个老好人,就叱责了一声李琇嬿说:“哪里有你这样同大姐姐说话的,大姐姐不愿意摘下自然是有心结,你却要她将这心结给袒露在众人跟前,却也有些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