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维帧脸色逐渐绯红,然后就抱住辛九娘的脖子,闷闷说:“母亲,我怕你有危险。”说罢极是委屈的小模样顿时让辛九娘的心都给化了。
温维帧继续说:“那个时候母亲同父亲说起姑祖父受伤一事是因栗夫子而起的时候,孩儿就在母亲旁边,父亲同母亲以为孩儿都睡着了,其实不然,这两年里孩儿跟着栗夫子学知识,一边也是在观察栗夫子的,夫子为人多少有些阴暗,不喜欢的人或事通常不会明面上说出来,而是暗地里做些小手脚,要不然孩儿的书童也不会换成如今这一个——栗家本家的孩子。”
“孩儿既知母亲同栗夫子有旧仇,又知栗夫子的为人,如何能不忧心,母亲既一心想除掉栗夫子,不妨孩儿帮一帮母亲,这才叫了奶娘过去。”
温维帧说罢抽了抽小鼻涕,很是有着傲娇的抬头求表扬。
辛九娘一时震惊了,又很是有些纠结。
这是她的孩子?
这般聪慧,可远远不是以前小时候的她可以比的。
辛九娘就这般纠结的抱着温维帧说:“维桢真懂事、真聪明。”
温维帧艰难的抬起头,快要哭了一般的说:“母亲,你看。”就指着辛九娘的衣襟上。
辛九娘一看,原是她儿砸的眼泪鼻涕因被她一抱尽数给抹到了她的衣衫上。
温维帧从来的人设都是老成懂事,如今头一次面上竟现出难为情来。
辛九娘现在一点都不纠结了,反是带了几分嘲弄的笑了起来。
再怎么聪慧也都是小孩子呢。
她在自己屋里带着温维帧和温芸英用了午膳,又过了一会儿,算着太妃醒来的时候过去,太妃一见着温维帧就要曾孙到他身边去,问了许多学业上的问题。
温芸英见状也不难过,就乖乖巧巧的待在辛九娘的身边,等太妃问完了,辛九娘才同太妃商量说:“原先栗夫子教导的维桢一切也都好,只是不曾想他会是那样的人,如今合适的夫子没有找下,然而维桢的学业也是不能落下的,倒是有些为难。”
太妃早有准备,见状就道:“这简单,先将他送到你八哥的私塾里也是一样的,让他跟同龄人,性格不同的人待在一块儿,说不定能多上几分孩童的天真呢。”
这也是辛九娘心里所想的,借由太妃的口给说了出来,辛九娘又说:“再者请上个武术师父也好,维桢身体底子好,趁早练习些,再者芸英虽是女孩子,然她生而弱小,若能每日里跟着锻炼,说不定身子便不会如先前那般弱,动不动就生病。”
太妃道:“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这事也就你看着办吧。”
辛九娘遂应下,又想着温维帧和温芸英长这么大都还没有离开过王府,乍然一到外头,心中总有些担忧,少不了同他们两个叮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