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淑香抑制住心中的满满激动过去。
辛侧妃的眼中露出一丝尖锐的狠戾。
“九娘呢,别怪姑母,谁让你太不听话了,连让芸汐嫁给李家这么小的忙都不肯帮,我只能再找个帮手了。”辛侧妃半是遗憾的想。
辛淑香到了一侧的厢房里,榻上人呼吸沉重,面容清晰可见,恰恰就是高高在上,从来让她不可亵渎的世子,而今日,他近在咫尺。
辛淑香的心中不止是心动,她颤抖着身子靠近了床榻,然后又颤着手欲要解温怀瑾的衣裳。
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意的问声,“姑母,我听闻淑香过来了你这儿,她人呢?”
辛侧妃说:“她早已经回去了。”
辛淑香被一声问的差点坐到了地上,激动中又掺杂着一丝心虚,听到外头没了声响,她又起身,欲继续解温怀瑾的扣子,可还不待再动,手腕猛的被人握住,然后‘咔嚓’一声。
辛淑香痛到直喊。
温怀瑾将她的手腕的关节处给扭伤了,她十分纳闷不解为何明明应该昏迷的人此刻带着怒意看着她,其中还有一丝‘杀意’,这个人眼中一片清明,从最开始的怒意到后来的嫌弃溢于言表。
温怀瑾整了整衣衫。
门突的被从外头给推开。
辛九娘觉得又可气又可笑,背过身子问了辛侧妃一声,“这就是如姑母所说的,淑香回去了吗?”
“还有,我的夫君,怎么在你这里。难道姑母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尤其你身为王爷的侧妃,却将世子留在你的房里…...”
这声声质问被辛淑香的哭声给打破,辛淑香的手腕实在是铜,坐在地上直打滚,又可怜又委屈的问温怀瑾说:“你怎么这么对我?”
人家就是想献身而已,你却将人家给伤了!
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温怀瑾“艰难”的从榻上起来,没有留一丝眼神给辛淑香,而是走到了辛九娘的跟前,端的是比辛淑香还要委屈还要无辜,“蓁蓁,我刚刚被辛侧妃叫过来说事情,没成想事情还没说,就晕了过来,醒来便看到这个人竟意图轻薄我,我当然是不肯了,于是誓死反抗!”
“可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呢,她却哭喊了起来,不过是因为未能如常所愿就这般模样,我却真是有理说不清呢!”
又卖乖一般的在辛九娘跟前说:“不过幸亏蓁蓁过来的及时,这才让为夫不曾受到一丁半点的伤害。”
被指控的辛茹月抱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腕,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怎么着在她眼中清风朗月,平素冷漠不好接近的世子,在辛九娘的跟前却胡说八道了起来,更甚至示弱于她的九姐姐。
偏偏更魔幻的是辛九娘还配合他。
瞧着那一脸心疼的模样,辛九娘也极是夸张道:“世子身上的衣裳向来平整,如今怎么的竟是皱了,胳膊这儿怎么都青了一片。”
夫妻两个却是将睁眼说瞎话给发挥到了极点,瞧那白白净净的皮肤上哪里有半点青?
辛九娘还借着这事开始发作,于是就到了辛侧妃的跟前,一副为夫君讨公道的样子说:“姑母这是个什么意思,便就是你同我家世子没有一点血缘上的关系,却也不能助纣为虐,帮着淑香就将怀瑾给迷晕了,然后让她来打伤世子?”
“世子何等矜贵,又如何能是淑香可以伤害的?”
“如今事已至此,姑母怎么着都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辛侧妃连同娘家侄女,一同将世子给拐上榻去勾引,这事情传出去了,别说辛侧妃,辛九娘一张脸都觉得放不下。
可就让她息事宁人?那也太便宜了辛侧妃。细数这些日子来,姑母究竟做了多少让她不可忍的事情,如今变本加厉,做了曾经小陈氏对她做的事情,再忍下去,辛九娘决定自己能成忍者神龟。
于是辛九娘最后拍板说:“这事我得同太妃说叨说叨,都知道太妃最是疼爱世子,哪里能看得下去怀瑾被人伤害!”
辛九娘说一不二,当下就去了太妃处。
温怀瑾紧随着辛九娘的步伐,不过在路过辛侧妃的时候,冷峭的余光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侧妃这是要卸磨杀驴?那以后就自求多福吧。”
在辛九娘未嫁到王府的时候,辛侧妃腹中还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若非温怀瑾看好她,辛侧妃不会那么容易的得到太妃的青眼,让她可以站稳脚跟。
在辛九娘过来之后,辛侧妃也因着辛九娘的缘故,在端王府中着实过了一阵风光的日子。可偏偏她不知足,想让辛九娘一直听她的话,做她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