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夫人当即跪谢道:“谢世子妃,却枉我活了这么久,竟不如个小姑娘看得透彻,今世子妃予我活命的机会,他日若侥幸活了下来,也定当报答。”
春红将布料都呈到沁夫人的跟前说:“这些布料,不妨夫人选上一匹,好让人去给夫人制成冬衣……”
温怀瑾在旁冷眼旁观,直至端王和沁夫人双双离去过后,方将宋琳琅给唤到一旁问说:“当初我是怎么同你说的,让你将绛雪轩上下给看好了,若有不利于世子妃的事便告诉我,如今却等到世子妃毒发了才知晓?”
宋琳琅知道温怀瑾的脾性,当下也直接说:“奴婢一会儿就自去领罚,只是奴婢却也有一事要说,这世子妃是个能人,她身边又有从辛府中带的春红和春花,对奴婢并不怎么亲近,这样下来便是世子妃身边有个什么,奴婢却也难免疏忽。”
辛九娘是个极敏感的人,即便是宋琳琅是温怀瑾的人,这许多日子下来,却也只是每日里好声好气的问候一声,却没让宋琳琅去做过些什么。
温怀瑾当下便说:“这我知道了,倒是当初小王妃不是说给要世子妃身边安置些人吗,与其让外人进来,倒不妨你去寻个可靠的人过来。”
宋琳琅当即领命。
春红从外头进来,辛九娘靠在榻上正在看书,见她进来就问说:“外头怎么样了?”春红道:“奴婢刚刚都按着世子妃说的一一说给端王和世子听了,王爷也允许了,那沁夫人也是个眼明的,当即知晓了世子妃的用意,便将其间夹杂着的不是她给送过来的布匹给挑了出来。”
“只是奴婢不明白,这沁夫人在世子妃刚进来不久,便三番两次的要来谋害你,奴婢瞧着这人都觉得可恨,世子妃倒好,竟想要放过她。”
无怪乎春红不解,怕是再多了人也不会理解辛九娘。
尤其春红跟了辛九娘日久,知道自家主子从来都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怎么进了这王府中突然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