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便是,你不知道他方才同我说他的内人是只母老虎,厉害的很,他每天做个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啪——”
陈水月冷不防就扇了那姑娘一巴掌,那姑娘反倒是痴痴的笑了,“还真不愧是母老虎……”
陈水月还想继续闹,辛五叔就抓住了她道:“你不嫌丢人,我们家还嫌丢人呢,更何况你父亲能丢得起这么大的人?”
不说陈知府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陈水月就是不能的,当初她放着陈知府给她看好的辛绥安不要,偏偏要下嫁给辛华英这个庶子。
满以为是下嫁,就定然会被辛华英一辈子捧在手心里,可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棍子。
陈水月抹了抹面上的泪。
辛五叔讽刺道:“谁人不是这样,不过是在外头逢场作戏而已,怎么知府家的姑娘就受不得?不要当真便好了。”
说着晕晕倒倒的又去了温柔乡里去了。
陈水月面上现出恨意,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尚在沉睡而不知的辛华英,吐了口唾沫,冲出了天香楼。
毕春在后头连忙跟上陈水月。
“二少夫人您等等,外头雨大,奴婢给您撑着伞。”
可陈水月气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上后头的毕春。
她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回辛府?那里都有辛华英的影子,陈水月觉得恶心。
回娘家?当初是她一意孤行,到如今自讨苦吃,又有什么颜面回去呢?
陈水月一时茫然失措。
昏暗的草房里,傅远成看着桌上的一个银锭子在发呆,他瘦弱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白玉般的面上隐隐显现出些许癫狂,双眼显现出贪心的光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银锭子放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