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抱着玩赏的心思,也够这位安侯爷心塞了的。
辛魏氏于是就问说:“安侯爷可是做不到?”
“一个小小的辛家庶女,怎配为我妻?”安侯爷如是说。辛魏氏微微有些失望。
“既然安侯爷看不上我们家的茹月,也只能抱憾了。”虽是换了一种拒绝法子,然面上却也是安侯爷拒了辛茹月,让辛家不是那么难做,“那么安侯爷,你可以先走了,今日府中事多,怕不能好生招待你。”
安侯爷如丧家之犬,却依然还要逞英雄,对着辛茹月说:“我等着你以后后悔的时候,跪到我跟前怕也不会再给你一次这样的机会。”
“陈铭礼?本侯记住你了!”
陈铭礼颔首。
辛魏氏这才又问陈铭礼,“陈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假以时日必然不凡,这几年里不是没有人想同你们家结亲,却一概被你父母拒绝,大家都知道你是想要等到功成名就娶个高门女子,如今是为何突然要娶我家的茹月?”
他眼中尽数是势在必得之意,今年也不过十七的陈铭礼不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点点都没有同龄人的轻浮。
“伯母谬赞,铭礼万不敢当,我出身并不显赫,天资又愚钝,生来就仰仗了长辈许多,却也万不敢托大。”
他本就疏离的面上尽是清冷,陈家出了一个贵妃,一个王妃,正是光景。
可陈铭礼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陈贵妃能一直受宠的份上。
他从陈贵妃那里知道,眼下魏祯帝身子不大好,更是一心问起了道,每日流水的丹药供着,说不定哪一日便不行了。
届时陈贵妃膝下又无皇子,不过一个窈窈公主,树敌却又众多,光景怕也就要到头了。
陈贵妃倒是属意由小姑姑所生的儿子温怀钰,可这表弟他是见过的,被小姑姑娇养的比姑娘还要娇贵,一点都不像是能担得起事的样子。尤其陈贵妃不过仗着恩宠。
同自幼在太后膝下培养,如今越发韬光养晦的世子温怀瑾相比,未有三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