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听着这话舒坦了些,她到底是疼爱陈秋水的。
不过安侯爷却又说:“细究倒是不必,不妨不论对错,将陈姑娘和辛十姑娘两人同样惩罚,这事也就这样过了。”
陈贵妃气的坐了起来。
安侯爷又问陈贵妃说:“娘娘有何意思?”
却又压低了声音同陈贵妃道:“况且辛十姑娘刚刚还说是贵妃指使她偷了辛九娘的绣品,若当真细究怕是你都不干净,眼下这般已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陈贵妃又靠到椅背上,桃花眼一闪一闪的,她微敛双目,“如安侯爷所说,本宫从来都不是那偏袒的人,就将涉事的两人各自处罚了,至于如何处罚,不妨安侯爷给个意见。”安侯爷的眼睛一一掠过辛家的三姐妹,心中想的却是刚刚辛淑宁说陈贵妃让她将辛九娘的绣品偷了过去,从中细做手脚。
按理这辛家九娘合该是会遭殃的,然而遭殃的是另外的陈秋水和辛淑宁,这里面细细想想也是有趣的很。
陈秋水此刻该是将辛家的这姐妹两给恨死了。
他惯常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陈姑娘既认了陈知府夫妻做父母,那么以后不妨便留下鄞都,贵妃跟前若是寂寞了,还可收养旁的娃娃。”
陈贵妃双手紧握着椅子两侧,眼中有着压抑的愤怒,若是陈秋水最后能做世子妃,陈贵妃当然乐得陈秋水留在鄞都,可是安侯爷这个意思,分明就是断了陈秋水做世子妃的后路。
辛九娘低下头去,仿若上头的那些决断同她没有任何干系一般,心中却也是一阵发紧,陈秋水留在鄞都,依着她们如今结下的这个梁子,怕是以后不能安宁了。
“然后呢?”陈贵妃又问,“那辛家的十姑娘又该作何惩罚?”
“至于辛家的十姑娘,冒犯了贵妃,不妨以后剃了发去做姑子,本侯还记得来鄞都的路上,不远处有座寒山寺,不妨去那儿。”
安侯爷轻描淡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