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陈秋水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她的绣品许不过是宫中绣娘给她绣的?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
陈贵妃为了陈家养女说话,辛九娘便为自家十妹妹说话,“陈贵妃笃定陈姑娘为人,可是我们辛府也笃定十妹妹的为人,这样相争不下什么时候是个头,倒不若就按着安侯爷说的办,谁模仿谁,谁抄袭说,一目了然,也好早些了事。”
陈贵妃没好气的说:“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贵妃此言差矣,我们这许多人过来参选世子妃,其中不乏门第不高的寒门之女,明知道嫁入公侯之家有多难,却依然来了,不过是因为相信贵妃,相信崔女官、相信安侯爷,相信你们能给我们这样一个公平,说是要从鄞都给世子选妇,偏天降一个陈秋水,还是陈贵妃自小带在身边,圣眷正浓的人物,硬生生将我们所有人都给比下去,如今更甚至连技艺比赛都有可能作假,让我们这所有人如何能服?”
总归是有辛九娘带头,其余的人心中不平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之,纷纷要陈贵妃给她们一个说法。
陈贵妃急呼道说:“造反了!造反了!都是群什么人,小地方的人果真没见识!”
“可是陈贵妃也是从我们鄞都出去的,难不成成为皇妃这许久,竟连自己的祖都给忘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句话,放到平日陈贵妃定然是要重重的治其罪的,无奈今日陈贵妃落了把柄在人上,人又多,她竟也找不到人。
僵持良久,辛九娘却又说:“要不然陈姑娘便自愿放弃了这机会以证清白?”
一直寂静的陈秋水这才抬眸,眼中有了几分血气说:“我自幼同世子在宫中一起长大,以往太后不喜我,宫中有许多人欺辱我,是世子他怜悯我,我很久以前便想能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怎么会拱手让人,不就是同辛家那丫头一较高下吗,我有何不敢,不过是姑母不想我劳累罢了。”
“你仗着你绣技最好便一个劲的逼迫我?可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是什么?”
辛九娘无辜道:“我们这些人卑微至厮,哪里敢逼迫身为贵妃侄女的陈姑娘,不过是想寻一个公道罢了,陈姑娘敢应下这话,同我妹妹一较高下以证清白,我等自然就闭嘴了。”
她说着便后退了三步。
陈贵妃低声问陈秋水说:“你能行吗?”